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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在上海拥有了属于自己的30年代老公寓

2020年,对我来讲挺有人生里程碑式的意义。因为一鼓作气买了两套房子--先别急着指责我“凡尔赛”,其中一套大家都知道的湖边小屋,其实在我的家乡,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城市,不算什么豪宅。这套房子本来并不在我原本的规划之内,真的是去年回家,机缘巧合看了一眼,非常心动,又在自己熟悉的地方,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遇到这样好的机会了。赶巧房东又是爽快人,诚意出售,于是一拍即合,第二天就完成了所有的手续。

第二套房子其实是在去年《看房记》之后一个月敲定的,一直都没提过因为等了一年多才刚刚拿到钥匙,之前还有租约。

这是一套30年代建的老公寓,是我在上海见过保存得比较完好、整洁、明亮的老房子。室内有接近四米的挑高,很多扇纤细的钢窗,民国时期的木地板也保存得完整,面积能基本满足我的诉求。

虽然还是有无法回避的缺陷--整栋楼只有四层,所以无电梯。但我之前的种种看房经历给了我重要的教训:人无完人,房无完房,喜欢就要出手快,别瞻前顾后。

所以我一出门就确定好心意,交下了定金。也算了却了我一个很大的心事。

从那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里走出来,难免颇多感慨。

我算是比较早脱离家里的经济支持,也不因为什么,就是太想要绝对的自由了。因为经济独立,才能毫无负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,想辞职就辞职,想单身就单身。

代价是有蛮长一段时间手头并不阔绰,这些年住过各种各样的房子。在伦敦毕业之后从学生公寓搬出来,做兼职翻译,只能在二区的尽头Hammersmith与人合租,住在一楼没有窗的朝北的小房间里,秋天不提供暖气,冻得我只能每天出门跑步取暖,但也高高兴兴地买了暖黄色台灯,换了好看的床单。

没想到还能找到当年的糊图

来上海的第一年住在城市的最西边,几次遇到不靠谱的房屋中介,来来回回被欺负,换房换到身无分文。公司年长的同事实在看不下去,来我家帮忙,看到破烂一样的房间,气得跺脚。结果不到一个月再来,见我换了印花窗帘和吊灯,拿破沙发布剪成桌布和地毯,柜子也贴好了装饰,整个房间焕然一新,笑我十分擅长苦中作乐。

后来搬去高安路的小房子里,做了一些温馨的改造,获得很多关注,可能现在还有不少朋友记得。

现在想起来,每一处都是留下过温暖回忆的。生活怎么会时刻顺风顺水?总有起起伏伏、高高低低,可这种“苦中做乐”的本领还是有用的,最差的时候也不要亏待自己,穿得体的衣服,住舒服的空间,始终怀抱积极的热情,尽可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获得好的体验。

家就是这么回事,别管它大小、地段,是买的还是租的,只要与人息息相关,就应该对它更温柔细心一点。

2020年这两笔大的开支,其实完成了我的两个听起来很矛盾的梦想:一是在大都市的中心地带有一套自己的公寓,追溯浪漫的老上海情缘;二是满足了田园诗歌的梦想,想远离人群的时候可以获得真正的宁静。

我是一个很宅的人,生活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家中度过,所以会对自己的家有诸多细枝末节的要求,希望这个地方能与我有更多的默契,完全按照我自己的习惯来安排布置。

很多朋友来我的家,会脱口而出:你的家真是写了你的名字。

我说:还不够呢,现在还没放开手张罗,等我到了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房子里,恐怕更要肆无忌惮……

我喜欢什么样的室内环境呢?

首先是热腾腾、绚烂的,不喜欢冷冰冰的白房子,规规整整的房间没有烟火气,感觉像是样板房,真实住的地方不就该有高矮参差和不统一?其次偏爱光影流动的窗,窗外最好是绿意盎然的,不太喜欢整齐的高楼大厦,会让我觉得限制住了想象,有钢筋森林的压抑,所以我几乎不怎么住高楼;再然后就是丰盛的花花草草,屋内有蓬勃的生命力!

现在住的这套淮海路上的公寓,空间是本来就划分好的,我不方便改动,就按照自己的想法调整了一些功能区。

客厅和餐厅打通,南北都是开阔的整面的窗,所以一年四季的采光都很好。而且面积算是广阔,不想浪费,一屋多用,客厅除了会客区,也是我的休闲角,另外当北阳台用。

很多植物不适合南面阳台的暴晒,更喜欢散光,在北面窗口反而长得旺盛。这一片的植物常换常新。我其实不太擅长养复杂的花草,绿植类像鹤望兰、鹅掌木一周浇一次水就能活得很好,富贵竹更是好养得仿佛塑料树,一旦生根之后就任其发展,窜得飞快。